夏季,比及红日西沉,暑热稍褪,各家各户的小伙伴们就会风气性地将洗好的竹床竹椅之类的乘凉用具搬出来,放在乌枣树下
在繁星满天的夜色中,大师在凉床上或坐或躺,随便地摇着芭蕉扇,驱逐边飞边嗡嗡叫着来凑嘈杂的蚊子,聊着轻快的话题,国度大事、村里消息、再有百般街道动静,萤火虫在空间游弋,时明时暗
二哥高兴盛来会哼上几句念旧的歌谣,五哥大概会来几句蔡鸣凤在大街思前想后,想起来故乡事珠泪交谈,悔不该在教中辱骂争斗之类的花鼓戏
老太婆们则摇着芭蕉扇反复着昨天的故事,偶尔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闻,而我听得最多的仍旧穷孝子贤孙李光宝的故事
在那文明生存极端缺乏的岁月,乌枣树和着那入耳的故事不知伴随我渡过几何优美的晚上,也就在这时候,我读懂了伯仲情,读懂了故土泪,读懂了陵前这条巷子
就我来说,父亲不过换了一个存在的方式
我们还是这个宇宙中的一颗粒子,我在这头,父亲在那头
中间没有遥遥不可越的界限,我们的灵魂还在一起
走进屋,看到满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我才领会,对我男友的第一次到来,他是留心的
饭桌上,从来不太谈话的他果然跟男友推杯换盏起来,他问我男友未来有什么安排,男友从近期目的提出了40岁此后人生的洪大筹备,他不过安静地听着拍板,模棱两可
当我赶到学校对面的那家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分别三年的同学们都已经到了
我之所以不远千里赶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完全是为了乔小麦
我想见乔小麦
生活是您要争取的,但喝杯茶,无论是饱茶还是小茶,都是您要争取的
浓或淡,有它自己的味道
不管是焦虑的还是什么样的;不论是冷还是热互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