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枯干的,倾诉是枯干的,热情是枯干的
我说我只是希望别人会象我对待他一样对待我,我只是希望那样
南海说不能够的,你只能得到百分之五十,甚至连百分之五十都得不到
历次创造激动涌来时,爸爸都睡不好觉,那些构图、那些意象、颜色像放幻灯片似的一幅一幅地在夜幕上显映
兴奋啊!连服两片宁靖都结合不了
他固然领会,如许下来无疑会伤害身材以至会折寿的;然而,好画一旦出炉,他就忘了他的辗转反侧形成的丢失了,轻轻的鼾声是他睡得最佳的,睡得香香的颂歌
这得这失,何轻何重,嗯?爸爸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新作,不由得笑作声来:值!
入学之后,我的世界自然得到了扩充
尚是少女的老师邓成了我的世界里最耀眼的明星
邓约莫十八九,个子不高,麦麸色的肌肤,爱穿一件草绿色灯心绒上衣,长睫毛围拥的眼睛就像是栅栏里的鹿子,腰身也是极为动人心弦的
邓老师是我的世界里绽放的第一枝花,她促成了我最初的审美,同时也启蒙了我睡眠的性意识
无怨无尤吞折齿,哪管墙外风致风骚事!我只潜心哺桃李、岂管春下与秋冬?晚眠夙起、温燥发潮荣于悴
千般计划、百般情绪,都在意头眼底
只为将来扶云上、百般良才成栋梁
宫商角徵羽,全赖手指间
我不善音律,古琴特有的减字谱亦是看得懵懵懂懂
请教徐老师,他鼓励与教导并重
说我这样的手指与指甲是适宜习琴的,又就读于师范学校的汉语言文学专业,选择琴是对的
欣然间,鼓舞了我的几分士气
遂在琴行与学校间常来常往着,每一首练习曲学下来,到琴行练的时间数小时有余
惹得琴台楼下的会计卢小姐直喊单调
勤能补拙,在左手无名指磨出老茧后,我开始真正地随老师学习琴曲《阳关三叠》
“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王维千古流传的送别诗,第一回听徐老师用流传千古的古琴吟将出来,韵味深永,思绪绵长
我有些退却,这样的《渭城曲》,指法复杂,进复退复如一反撮,是否我这等门外汉承受得起的?见状,老师请出了前人陶潜的“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音”,与坐在一旁的我相视而笑
我吐了吐舌头,拾起指尖熟练地在岳山与一徽间撮滚了一番,稳了稳心绪,操起了这首渭城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