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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的春天似乎和小院无缘
那几杆被称为“修竹”的竹子无论季节怎样变换,总是着一身的浅黄色的装束
那几棵椿树也许是在春的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而已,转眼就落下的厚厚的叶子,我们总是在望见落叶时,才恍然发觉春天和我们在这个小院生活的人已经擦肩而过
瓦楞上的枯草在斜阳里把草种撒在了院里,然后任由它们在我们的脚下麻木的生长着,我们已经失去了从它们身上判断季节的兴趣,他们永远枯黄,宛如那些缺乏营养的孩子
没有蜂飞蝶绕,没有花红柳绿,没有燕语呢喃,我们就这样被春天遗弃了
甚至没有多少苍蝇来光顾
偶尔的一只小鸟也是停留不了多久就远去了,留给我们的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寂寞的背影
郁达夫在《春愁》里说:“对于春,非但感到了恐怖,并且也感到了敌意,这当然是春愁”
我想于住在小院里的人们来说郁达夫的这种“春愁”是无从生起的
整个春天就像滑过耳畔的风,抑或是孩子在草稿上乱涂的画,不经意间就被大自然给替换成了灼热的夏季,门前的知了大叫时,才恍然感悟每个春天太潦草,没听一曲春歌,没看一点春景,春就像踏进梦里的精灵就成了缥缈的幻影
但今年的春天不同
如果用工笔画来形容,那么小院西边的那片菜地就是春天驻留的见证
一只巨大的耳朵,126亩,张在离县城10公里的丘陵地带
耳蜗的底部是山塘,弯弯的,一把水做的镰刀,只是尖部断了,只是到处缺牙裂嘴,极不规则的镰刀
斜坡极缓,扇状斜铺
坡上尽植树木,杜英、香樟、含笑、荷木,都是绿化树种,大了可售
树木远嫁,主人会恋恋不舍地望着被车拖走的女儿,然后埋头数钱
周六,外面很大的风
天空瓦蓝,不见丝缕云影,半空中时有废弃的塑料袋飘摇,缠到电线上或挂到树枝上,呼啦啦响
太阳不温不火,散淡地晒着
这是北方春季最常见的天儿
怕出门受风欺,选择居家,将换下的冬衣和鞋帽一一整理收藏,扫扫洗洗忙了大半日
拉开平日里装菜的抽屉,发现洋葱、生姜、大蒜的老皮里,都拱出了新芽长出了新叶,很鲜活的绿
外面春未至,屉内春已浓
洋葱皮,生姜块,大蒜瓣均不同程度地皱缩干瘪下去,那里储藏着的营养,历经寒暑,只为换这一次重生
萝卜头上也长出新芽了,一丛一丛的鹅黄,脆脆的,弱不禁风的样子
切开萝卜,横断面上出了大大小小的孔洞,糠了
想起小时候,过年时,挑两个大萝卜,把它拦腰切断,将带顶一端的萝卜肉挖去,成碗状,在“碗”沿上穿三根细铁丝,像篮子一样吊在火墙上,把蒜瓣或洋葱头坐进去,过几天,萝卜蔫了,萝卜英、蒜苗、洋葱苗却长得欣欣向荣,上下都是绿
那些绿,给萧索的冬带来了生气,也给孩子带来惊喜
此时,萝卜里的营养所剩无几,没有余力养葱蒜了
找来小瓷碗,注入少许水,把蒜瓣和洋葱头放进去,置于窗台上
期待那些绿,再葱茏些,再长久些
再可告慰父亲的是,兄弟们全都继承了他再穷也要让子女上学的思想,他的孙儿、孙女正在勤奋地读初中、高中、大学
我想,带着那么多牵挂走入九泉之下的父亲,应该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