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端午,气温越来越炽热,村子里响起了起升降落的蝉声
每当夜幕光临的功夫,我与小搭档们拿发端电筒在树木下捕获爬叉
我从来感触爬叉是一种富裕灵性的底栖生物,它隐蔽在土壤里,却能感知到晚上的光临
大概,晚上光临的功夫老是向万物安慰,生人难以领略,那些小货色却能锋利地贯穿
晚上有如一张巨网弥漫着农村,爬叉从土壤中钻出来在网中曲折,探求缺陷,却被咱们捕获到了;假设它们逃走一劫,便能褪去蝉壳、长出党羽,变成大天然的长吹鼓手
生活或许就应该像这样才更接近真实的一面,像那凌乱堆放着的楼道口和腌脏的垃圾箱一样,在低层的建筑墙壁上涂抹着办假证的手机号以及被白灰掩盖过的一块块醒目的痕迹,然后又在那上边重新喷涂上新的手机号,这被人称为城市牛皮癣的东西在这个小区里泛滥成灾
被人踩踏得寸草不长的绿草地以及身上绑着各种各样绳索的小区绿化树,不时可能踩到的狗粪或是可疑的尿迹,臭气烘烘的下水沟里涌动着粉红的鱼虫
不干胶的各种小广告到处贴着,搬家公司的广告、修煤气、水管、热水器、燃气灶的、超市的小贴士、商城的促销宣传单……楼道口、房门缝里、楼梯的扶手上、自行车的篮兜或是后承架上,到处都有
小商贩们放心地把各种商品摆到了小区的行道旁、绿化带里,菜贩、水果贩、塑料凳、晾衣架、不锈钢炊具、鞋垫、捕鼠夹子、小孩子的各种小玩意儿、镜子、木梳、水果刀、菜刀、餐巾纸、卫生纸以及妇女卫生巾……那些穿着睡衣的主妇们正在和小贩们一角一角地讨价还价着
才早上6点,电话铃就响了
我绝望的躺在那里,悠闲的听着安眠曲,我想,我快要饿死了
电话却很执着,执着得让我无法安静的死
音乐是由音符接活的软梯,化耳为手,攀爬着它,就可以接近皎洁宁静的月亮
月亮是天上的湖,装着仙女的泪,仙女的泪一不小心滴落,就是人间千年的琥珀
其实,我只是想,眼中沾一滴仙女的泪,今生就永远不会哭了
是与忙闲也活泼称心的伴随,是与场面也动容意象的天穹,是与生存也款留遗失的具有,是与人生也眷顾历来就有的动机